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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闯入者韩鹭

   

尚建国撰文

 

 

带着一道霞光降生于1954年的韩鹭,他前半生一直都动荡、纠结、挣扎在入仕当官与投身电影这两件天壤之别、水火不容的事情之中。单就韩鹭自己那燃烧着的鲜红心愿而言,入仕当官,不是他的菜。他的菜,是电影,是银幕上精彩的故事、生动的人物和绝妙的对话……等等。

老子在城里下馆子都不要钱,别说吃你几个烂西瓜了……还是在上小学的时候,作为一个英俊帅气的班长,韩鹭经常跟同学们转述或复述电影里的一些有趣的片断和对话。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电影的种子,悄然播洒在了韩鹭绿油油的肥沃心田。他对电影的向往,见风而生,迅猛成长。唯有电影,才能让他的一颗童心感到自在和踏实。

让人愕然的是,作为一个小学生的韩鹭不仅动嘴说过《小兵张嘎》《地道战》《地雷战》等等电影,他还动手了——不是打胖翻译官,也不是打同伴小胖墩,而是模仿他们电力大院的电影放映机,用他自己的十个稚嫩的手指头动手制作了一个简陋的幻灯机。由此,韩鹭的电影梦也就翻倍成长了,由“嘴上谈兵”升华为一个少年的社会实践活动。

小学毕业那年,正是十年“文革”开始的那一年,12岁的韩鹭也参加了史无前例的“大串连”,也来到了北京,接受“红太阳”的接见与检阅。然而,韩鹭进京还有一个重要的梦想,那就是,他想到北京电影制片厂去见见那些演员,要见活的、会喘气的、栩栩如生的演员。可是,他最终得到的消息是,演员们都倒霉了,都被剪成了“阴阳头”,戴上了“高帽子”,或被推上了“批斗会”或即将被送到农场,关进“牛棚”……眼前冰火两重天的现实,让韩鹭惶惑、迷茫、困顿,同时,也让他必须成为一个面对现实的人。在当时那种时代背景下,他不可能提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球。

尽管如此,韩鹭的电影梦还在固执而顽强地发酵着,持续着。高中毕业时,他为了自己的那一份电影梦,而坚决要求到农村插队入户,拓展视野,体验生活,亲近土地和农民。襄樊一中的领导告诉他,下乡不是儿戏,去了农村,就要当一辈子农民。17岁的韩鹭紧绷着因生气而鼓胀的小脸蛋,倔强地说,当一辈子农民,也没啥问题。为此,不仅韩鹭自己下乡了,他的一个要好的同学,也跟随着他一起去了农村。

韩鹭他们插队的地方叫“庞公公社”。这个“庞公”,指的是凤雏庞统。到了知青点,韩鹭才知道,他们居住的房屋,其前身是一个“牛棚”,一个像北京那些演员们一模一样的“牛棚”。房里虽然有床,却没桌子。为了方便读书和写作,韩鹭再一次动手了,因陋就简,将一个原来用以喂牛的木制的“食槽”拆巴拆巴,钉巴钉巴,美化、升级成了一张小书桌。

韩鹭跟一个真正的农民一样,干着沉重而繁琐的各类农活,一样都不少。唯一不同的是,他会在别人休息的时候,争分夺秒、见缝插针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这一天歇晌时,不管是农民,还是知青,都以各自的方式歇息去了。此时,农田的田埂上,只有韩鹭一个人坐在那儿正在跟他的笔记本搏斗和鏖战。恰在这时,一个农民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那人嘴里镶了一颗金牙,一开口说话,金牙就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当时,韩鹭并不认识那人。那人问什么,韩鹭如实回答就是了。那天晌午,那人不仅问了一些话,同时也动手了,从韩鹭的手里取了笔记本,翻了,看了,笑了。不仅如此,那人后来还动手扒开了韩鹭的上衣,看到韩鹭的肩膀磨破了,肩膀上浮出些汗渍、血渍、污渍,那人眉头皱了起来,神情也开始变化了,不再笑了,取而代之的是难过和怜惜。看过韩鹭的笔记本和破肩膀之后,临别时,那人把手伸了过来,本来是想在韩鹭肩上拍一下的,最后却是在韩鹭头上拍了一下,说,小韩,不错啊。

从此,小韩,小小的知青韩鹭,开始“入仕做官”了。那人是韩鹭所在大队的一哥,那人不仅很快提拔了知青韩鹭,而且,还将韩鹭推荐给了“庞公公社”的一哥李正洪(李正洪后来当过襄樊市副市长)。经过三年时间的全面观察、锻炼、考验、培养等等,到了韩鹭二十岁那年,上级有关部门已经打算将韩鹭放置到重要的领导岗位上,进入“庞公公社”核心领导班子,按照现在通行的说法,就是“副科”了。这一年,是1974年。

1974年,那不是一个春天。如果依照当年领导的意图走,时间来到了今天,经过了43年仕途的摸爬滚打,韩鹭也许早就修炼成了一个“千年狐仙”,早步入省部级领导的人生“快车道”了。然而,韩鹭偏偏不认“入仕做官”这条道,他痴迷的是电影和电影背后的文学。在农村的三年时间里,作为一个知青的韩鹭,他始终坚持自己的电影理想,坚持与电影息息相关的写作事宜,并已然在由王稼田主编的《襄樊文艺》上发表了他自己的处女作《天高地阔》。也就是在1974年这一年,部队来庞公公社招兵,一眼就看上韩鹭这个帅小伙了。因着相貌英俊和身形标致,在韩鹭身上也相应出现了“巴特•辛普森效应”,公社要培养提拔韩鹭,部队也选中看重韩鹭了。何去何从,最后还是得他自己迈出步伐,选择方向。韩鹭心说,他不想在官场厮混,且已经有了农村的经历和体验了,那么,去部队看看,既可以增加自己的阅历,同时,也许能有机会圆一圆自己的电影梦呢,这也说不定。

告别农村,告别庞公公社这个“官场”,韩鹭来到部队后,也表现得相当出色、出彩和出众。三年下来,司令部想提拔他当军事干部,政治部想提拔他当政工干部,可韩鹭的电影梦没有得到实现的机会,他打定主意,复员回家,继续去追逐自己的电影美梦。

从部队复员回到自己的家乡,回到湖北襄樊,回到自己青少年时代生活的那个电力大院。当年,也就是在这个电力大院里,童年的韩鹭每周都能看上两场轰轰烈烈的露天电影。这是那个时代的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用无产阶级思想占领文化阵地。于是,像许许多多的电力工人及其家属一样,从很小的时候,韩鹭的脑海里就像一块海绵那般,充斥和塞满了诸如八个样板戏……等等那样的电影。也就是在那样一种别具一格的时代氛围里,在这个同样也充斥和塞满了他的喜怒哀乐的电力大院中,萌生了韩鹭电影梦想的小小胚胎和嫩芽。不仅如此,当韩鹭还是一个小学生和中学生的时候,他的作文不仅被当作范文,由老师读给同学们听,他的作品变成了铅字,飘荡出沁人心脾的油墨香味,与此同时,韩鹭同学更是被樊城电影院聘请为学生影评员。每月免费向他提供两张电影票。作为一种回报,韩鹭同学得定期为电影院写出影评,隆重展示在电影院外面的宣传橱窗里。

而今,23岁的韩鹭绕了那么一个大圈子,去了农村,去了部队,去了天南海北,最后又回到了他生活的原点——他生于斯、长于斯的那个电力大院。韩鹭当时的内心独白是,胡汉三又回来了。不过,韩鹭回来并不是为了反攻倒算,也不是为了争什么,抢什么。他心中的电影梦,才是他人生唯一的驱动力。生活的实际状况,往往比想象的还要更有味道和力度。韩鹭在回到他父亲身边的同时,也成为了他父亲的同事。父子二人在同一个电力公司上班。不同的是,作为儿子的韩鹭这时玩真的了,真枪实弹地玩起了电影文学剧本。他“纠合”了电力公司的另一个文学青年龚建民,俩人吭哧吭哧地搞了一个电影文学剧本《苦牛》。剧本出炉后,两个文学青年怀揣着两颗滚烫的心,还可以说,那两颗滚烫的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们将电影剧本寄给了小说的原作者。小说原作者的回信,像是从东北凌空泼出了一盆冰水,直接泼到了低纬度的湖北襄樊,宛若高空坠物一般,一下子重重砸到了两个文学发烧友的头上和身上:“拍电影?谈何容易?!”韩鹭写的第一个电影剧本《苦牛》,就这样被苦哈哈地“砸死”了。但韩鹭的电影梦却并没有因此而死定,死透。

韩鹭在电力公司干了几年,眼看着就要坐上电力公司“团委书记”的宝座了。一旦坐了上去,他就是“正科”了。他那时已然是“代理书记”了,甩掉“代理”帽子,扶正坐稳,也就是个一年半载的工夫而已。偏偏在此时,大同小异类似的故事又重演了一次。襄樊市委宣传部相中了韩鹭,两个科室争着、抢着要韩鹭。而电力公司团委书记的宝座还等着韩鹭继续坐下去呢。就像当年毅然决然离开了庞公公社的“领导岗位”,去了部队那般,这一次,韩鹭又选择了告别“供电局团委书记”这个官位,去了清水衙门宣传部。事实上,韩鹭去宣传部也是有“内幕”的。这个“内幕”就是,宣传部要新成立一个外宣科,其工作职责,从理论上来说,就是要向全世界宣传襄樊市。这事,韩鹭乐意干,喜欢干。同时,外宣科有高档摄影器材,这也对韩鹭构成了极大的吸引力。说它是难以抗拒的“饵料”,也是恰如其分的。要知道,电影主要是由两大要素组成的,一个要素是文学体系,另一个要素是图像体系,二者缺一不可。这是电影艺术的不二法门。韩鹭此时感到,也许他是在冥冥之中得到了众人的相助,这才能够进到襄樊市委宣传部外宣科,更关键的是,他能顺理成章地碰那些“大炮筒”,那些高档摄影器材。这为他日后的电影之路,进一步铺平了道路,夯实了基础。

就这样,当时针指向了1984年这一年,30岁的韩鹭走进了襄樊市委宣传部,出现在了外宣科的办公室里。当时另一个科室的科长还感到很是奇怪和纳闷,韩鹭怎么没进他们那个正热门、正红火的科室呢?!

不按常理出牌,不依套路办事,这是韩鹭习以为常的风格和作派。

从此,韩鹭在襄樊市委宣传部外宣科,一待,就是8年(8年啦,别提它。)在这8年里,韩鹭倒也曾经短暂下派到襄城区委宣传部担任过副部长一职。8年的时间,韩鹭干的最出色、最可圈可点的,有那么两件事,一是协调一众人马,拍摄了一部纪录片《崛起的襄樊》二是,策划组织了中国首届热气球锦标赛。

《崛起的襄樊》出彩之处,不是它的拍摄过程,而是它的播出过程。中国众多的城市,当年都拍摄过崛起的这,崛起的那,祖国河山一片红,一片崛起。这本来是上头指派的宣传任务,完成了,也就完成了。从此,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唯有湖北襄樊市委宣传部外宣科的韩鹭不这么想,不这么做。他要盘活这个资源,将其功效做到最大化,不然,按湖北话来说,那就是“浪费了粮食”。有了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念头,韩鹭就去找了他的一个文友王东升。王东升的姐夫当时在中央电视台工作。后来,也就是循着这么一条曲里拐弯的线索,心有不甘的韩鹭一路北上找到“央视”。“央视”的人还挺奇怪,一是根本就不知道襄樊这个小地方,二是,人家还十分惊愕地问韩鹭,你怎么会想到找我们呢?!连湖北电视台和武汉电视台都没有为这样的事情找过我们呢。后来,央视的人还是为韩鹭的真诚坦率所感动,同时也是认可了《崛起的襄樊》这部纪录片的质量和品味,央视在1985年的11月,在“华夏掠影”栏目里,隆重推出,也就是播出了《崛起的襄樊》。襄樊的领导沸腾了,襄樊市机关的干部们沸腾了。这导致了一个牛气冲天的重大结果,襄樊市委宣传部的一哥,终于可以抬起头来,扬眉吐气一把了。在此之前,宣传部的一哥,总是被襄樊市的一哥“削胡子”,脸上的胡子已然被“削”得七零八落了。这一回,襄樊市总算是在央视大大露了一个光彩夺目的红脸蛋。大家心里都美透了,甜透了。要知道,在当时,一个地级市拍摄的节目,要想在央视播出,那是凤毛麟角,极为不易的。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来自韩鹭的一个异乎寻常的念头,他在向宣传部领导汇报后,越级直奔北京,直奔央视。当时还没有形成而今这种厮杀、竞逐的凶险局面。从这个角度来说,韩鹭算是一个敢于打破条条框框的人,敢于吃螃蟹的人。为此,韩鹭受到了宣传部一哥的青睐和欣赏。大年初一,韩鹭被一哥请进了家里,得到了一哥频频的敬酒与频频的表彰。

再来说说韩鹭在襄樊这块并不算大的地盘上策划组织的中国首届热气球锦标赛,其过程,也同样是相当漂亮和神奇,甚至可以说到了赏心悦目、美不胜收的程度。在此,就不细说了。这事的成功,最终导致了两个皆大欢喜、眉开眼笑的乐观成果。宣传部一哥也像热气球一样高升了,高升到省里,成为了一个正厅级大领导。韩鹭自己也得到了提拔和重用,终于成为了宣传部外宣科的一位副科长。十多年前的1974年,如果韩鹭当时不去部队,他已然就是一个“副科级”了。山转、水转、人转,风水也在“哗啦啦”轮流转,转了十几年之后,韩鹭这个蒸蒸日上的热气球,最后还是晃晃悠悠地飘落到“副科级”的宝座上了。

时间奔涌到了1992年,那是一个春天,也就是说,韩鹭在进入襄樊市委宣传部八年后,他得到了一纸调令,他被调到了襄樊市委文明办担任副主任。这是一个副处级的领导岗位。在这个岗位上,韩鹭一干,就是13年。在这13年里,韩鹭的电影梦,得到了阶段性的尝试与施展。他写了他生平第二部电影剧本《影子》,并筹措了一笔资金,将这个讲述皮影人生活和命运的剧本搬上了银幕。至此,韩鹭儿时怒放的心愿,得以开花结果,飘出了令人动容的芳香。

到了2005年,已经当了13年文明办副主任的韩鹭,在漫长的等待、煎熬和渴望中硬起了心肠,咬紧了舌头。他这个昔日的小鲜肉,已经五十出头了,再不为电影赌一把,疯一把,狂一把,就没有机会了,也没有资本了。本着这样的信念,韩鹭向上级领导提出了申请,要求“改非”,不再担任领导职务了,自己“削职为民”,只保留一个公务员的身份,将他自己的“领导岗位”拱手腾让出来……一时之间,襄樊市机关大院里又沸腾了,很多人都说,韩鹭这人病得不轻。他那可是副处级的领导岗位啊,多少人削尖脑袋,打肿脸蛋,也想往里钻啊。上级领导更是再三挽留和规劝,浪费了许多表情,也浪费了许多心情,还浪费了许多口舌和许多唾沫。连襄阳市(襄樊市后来改名为襄阳市)最高领导人会议也召开了三次,最后见韩鹭去意已决,根本拉不回这头老牛了,这才勉强同意了韩鹭“改非”的申请。

是要官位?还是要电影?这的确是一个重大的人生选择。为此,韩鹭断断续续纠结和挣扎了大半生。

韩鹭再一次离开了“官场”,这已经是韩鹭第四次离开“官场”,当然这也是韩鹭最后一次彻彻底底地离开了“官场”。为了他多年的电影梦想,韩鹭来到北京之后,作为一个年过半百的“电影闯入者”,他的一个举动,竟然让他相伴终生的太太袁溪捂着脸呜呜呜地哭开了。因为在2006年拍韩鹭自编自制、同时也是由韩鹭担当出品人的第一部电影《茶色生香》时,为了筹措拍摄资金,韩鹭将他们夫妻二人共同财产——唯一的一套房子抵押出去了。这等于是将他们夫妻二人的下半生抵押出去了。在中国,民以食为天,更是“民以房为天”啊。如果没了房子,无异于是天塌了。为此,太太袁溪能不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吗?韩鹭在妻子身旁蹲了下来,他心里也是一阵一阵酸痛和悲凉。后来,韩鹭起身站在了妻子面前。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是没忘他幽默的本性,还是没忘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居然模仿着前苏联电影《列宁在1918年》里的一句经典台词说:“老婆,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房子嘛,也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如此,年逾五旬的韩鹭赫赫然成为了北京的闯入者,成为了电影的闯入者。现如今,12年过去了。在这12年里,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电影人,韩鹭几乎是每年都会以各种方式推出一部电影。《老男孩》《笛声何处》《画家与模特》《虎口夺子》《火药牌女友》《章鱼哥》……等等。在韩鹭或创作或制片或出品的十部电影里,其中的九部是盈利的,叫座,又叫好,有着很好的口碑,得到了一大串各类眼花缭乱的奖项。从这个层面上来说,韩鹭是成功的。这成功的意义就在于,韩鹭坚守并实现了他童年的电影梦,从学生到知青,从知青到军人,从工厂到机关,从普通干部到领导干部……在长达近半个世纪的风云变幻中,他始终不忘初心。并且在最近这12年里,在北京这个花花绿绿的大千世界里,将他的电影梦,变成了天高海阔、鸟飞鱼跃的铁打的现实。

韩鹭今年已是63岁的高龄青年了(按照国际标准算,65岁以下都是青年。)这个年纪,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扬眉吐气的年纪,欲罢不能的年纪。而今,韩鹭正在跟他儿子韩轶(新一代电影人)等人合作,拍摄50集电视连续剧《你和我的倾城时光》与此同时,精力旺盛、思绪充沛的韩鹭还在制作一些林林总总的电影的衍生产品。比如,由他的电影衍生而来的——太丹养生酒,就受到了热衷于养生防病的人们的追捧与推崇!

我最后想说的是,一生都不按常理和套路出牌的韩鹭,如果能再离经叛道一些,再超凡脱俗一些,像57岁闯荡北京的齐白石那样,那么,不论是他的人生,还是他的电影,都将会有更多出类拔萃的惊喜和意外呈现出来。而不同凡响、波谲云诡的惊喜和意外,正是电影最为核心的一个巨大的要素和巨大的翅膀。有了它们,一切才会腾空而起,从而飞越地球之巅。
(韩鹭,本名韩国强,曾用名韩露,北京光彩影业公司董事长。电影编剧、散文家、摄影家、制片人、出品人、电影后开发专家、健康大使。)

尚建国2017年6月6日下午写于北京方庄

 

来源:中华人物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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