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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建国60万字《春审》开头部分

   

《春审》(60万字)(长篇小说)

 

                     尚建国

 

 

长江北岸,一片如梦如幻的滩涂之地,来自荒寂,终又复归荒寂。

 

第一章 春天来了,幸运和灾难也来了

莺飞草长,万物复苏。当郭东一行人被长江北岸那曾是一片滩涂之地的某一扇大铁门吞噬之后,郭东并不知道,他们已置身于地势低洼的古云梦泽的势力范围了。在他们的头顶之上,滔滔长江之水,犹如高悬在头顶的一大盆水,随时都会倒扣下来。

尽管岌岌可危,身处险境,可郭东那颗一直在往下掉落的心,往下掉落了两年的一颗心,感觉到这一次总算是落地了。

不再是悬浮着,且始终在跌落着的那种状态了。

这是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早春时节,在郭东看来,天空中鸣叫着飞舞着的燕子,不仅剪出了杨柳树的细叶嫩芽,更是剪出了他人生的一个重要篇章,或者说是由此上演了一出生命和灵魂的生死大戏。

也不能说,这一切都是劫数。

被大铁门吞噬后,春燕的啼鸣犹在耳畔隐隐回荡,一阵阵惨叫和哀求,竟是扑面而来,一下子就将郭东这一行十几个人给淹没了。

“曾指导员啊,我求求你啊,别打了,我再也不跑了!”

“彭队长啊,我再也不跑了,我向你老人家保证。”

“哎呀,哎呀,我的妈啊,罗管教,罗管教哇,这电警棍,别打了哇,罗管教,我再也不跑了,我再也不……”

在一片电警棍哧哧啦啦的蓝色光焰里,那种惨叫和哀求,已经不像是人类正常的声音了,而更像是哑了喉咙的马嘶虫鸣,让人听了,肠胃绞动,心头颤栗,惊恐不已。郭东本能地伸出手,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他却不敢那样做。

“我叫你给老子跑,我叫你给老子越狱。老子今天非把你这狗腿打断不可,老子看你还跑不跑了?!”

“田学习,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有脸哭?你还有脸叫?你鬼哭狼嚎个什么劲啊?啊?我操你妈的,你还敢跑?!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脱逃行为,就是跟我们这些监狱干警叫板,就是跟人民政府叫板,就是……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老子叫你跑!叫你跑!”

在殴打与惨叫持续不断、剧烈碰撞的阵阵声浪中,初来乍到的郭东既感到尖锐的焦虑,又感到犀利的恐惧。是啊,他还有余下漫长的十年刑期,将要在这个长江北岸的劳改队里度过,未来的日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一半是江水,一半是火焰。刀山火海在前面等着他呢。虽是空降两年落了地,接了地气,但这地气里充盈着逼人的寒气。春寒料峭,如锋利的尖刺一般渗入骨骼,钻进血液。郭东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宛若打摆子那样,打出了一个大大的寒噤。

“新犯子那边,是谁在那儿乱动?!搞邪完了,不知道规矩吗?!”

虽未指名道姓,郭东也明白,那是在数落和警告自己。

是啊,在高墙电网围困着的一个偌大的操场上,黑压压地端坐着几百号犯人,全都像泥塑木胎一般,一动也不动,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比那邱少云还要邱少云。而郭东这边十几个新来的犯人,虽说是成一字队形站立在操场边上,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稍稍动弹一下。

惟有郭东抖动了僵直的身体,戳破了紧张不安的空气,恰好也就成了被训斥和责骂的对象。

这个时候,在电警棍持续而又凶猛的反复击打之下,那个名叫田学习的脱逃被抓的犯人,又声嘶力竭地嚎叫和哀求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开始寻找替罪羊,将那逃跑的责任全都转嫁给了另外一个犯人:

“……报告干部,报告政府,哎呀我的妈啊,我本来是不想跑的,是谢非洲带着我跑的,是他、他、他逼着我跑的呀。哟、哟、哟、哟……别打了,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的手哇,我的手哇,我的个妈啊!”

田学习那厉鬼一般的嚎叫哭喊声里,有着悲怆、哀伤和痛苦,同时也有着那么几分滑稽和搞笑的成份。站立在操场上的六、七个身着警服的男干警们,有的憋不住腔了,就在那儿嗤嗤地压抑着嗓音低声闷笑了起来。

犯人们却没有那份胆量,哪怕是憋坏了喉咙和口腔,也不敢泄露出一丝一毫的笑意和声响。

充其量,也就只能是悄没声息地扯动一下嘴角,看上去像是面瘫了,脸部神经失调,不由得突兀地抽搐着。

“什么?是谢非洲逼着你跑的?!你这是抓得早,算是给你自己捡回了一条狗命。你这个王八蛋等着看吧,等到哪一天,我们逮住了谢非洲,非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把他弄死不可! ”

是那种咬牙切齿的愤懑和恨之入骨的诅咒。

郭东心头不可名状地颤栗起来。

却再也不敢擅自颤动身体了。

这当儿,从操场北边的方向慢悠悠地走来了一个身形壮硕墩实的汉子,看那架式,像是一名干警,却又没有穿警服,头发也有些支楞凌乱,说话的声腔显得更加粗莽和凌厉:

“田学习,老子是你们四组的带班干部,是直接责任人。你这个王八羔子这么一跑,老子这一年的奖金全泡汤了。看到了吧,我手上的这根细麻绳,刚才老子去后面的水池子里浸泡了半天,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老子明人不做暗事,实话告诉你吧,只要老子用这泡足了水的麻绳将你一捆一吊,你这一辈子就算是废了。不过也好,让你长点记性,记得老子一辈子。谁让你给老子跑的呢,让老子在你身上吃了那么大的亏。”

说着说着,此人已开始动手撩开田学习的衣服,要用那浸泡了水的麻绳直接捆绑到田学习那骨瘦如柴的小身板上。

恰在这时,监舍南边的大铁门哗啦一声响动了。也就是刚才那一会儿郭东一行新犯人进来的那扇大铁门打开了。随之,进来了两位着装的女干警。其中年纪大一些的那位女干警厉声惊叫道:

“李成荫,你这是在干什么啊?田学习脱逃,犯的是国家的法,又没有犯你李成荫的法,你凭什么要把人家弄残废了?快把你手上那破绳子给我扔掉。不然,老娘让你好看。”

干警里有人说话了:

“还是老婆厉害啊!老李,听你老婆的话,你就别动手了。当心李会计回家让你跪搓板。”

看样子那个名叫李成荫的男人是个十足的“妻管严”,他当即丢掉了那浸水的黑绳子,嘴里却像是含了一个大萝卜,还在那儿气愤地嘟囔着:

“他田学习害得我一年的奖金泡了汤啊。”

由于两个女干警的出现,特别是那个李成荫的老婆李会计的搅局,遂让森严恐怖的操场上的主题,出现了戏剧般的变化。无休无止的殴打与惨叫停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罗管教那洋溢着激情的训话:

“……今天我们二中队的监号里,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我们成功地从狗洞里抓获了脱逃分子田学习。等待他的,将是法律严厉的制裁。虽然他只逃脱了几天的时间,我估计,法院至少会给他加刑半年。用几天的自由,换取半年的加刑。大家说一说,这值得吗?当然啦,还有那个谢非洲,目前还脱逃在外,还没有抓回来。我相信,用不了几天,我们一定能将谢非洲抓回来。”

略稍停顿了片刻,罗管教那冷若冰霜的脸上突然堆起一片生机勃勃的笑容,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一样:

“另外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今天我们二中队新进了十几个犯人。正所谓铁打的监狱,流水的犯人。大家的刑期是有限的,迟早都会重新回归社会。来的来,走的走,很正常嘛。吐故纳新嘛。我在这里要特别强调的是,在今天的这一批新犯当中,有一个很特殊的人物,那就是郭东。郭东这个人嘛,是我们江城农场自建场以来学历最高的。人家可是名牌大学出来的研究生噢。不仅如此,郭东还是一个大诗人。苏东坡,大家应该知道吧,那是宋代的大诗人。而郭东呢,也可以说是当今的苏东坡……”

罗管教在讲这一番话的时候,郭东心里暗自惊叫了一声,哎哟,难道说,罗管教以前看过自己发表在报刊上的那些诗歌?有许许多多的诗歌,自己也都是用郭东坡的笔名发表出来的。自己也常常以苏东坡自诩……难道说,罗管教早就知晓了这一切?还是罗管教无意间切中了自己的命脉?

其实,这些还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刚刚进来的那个年轻一些的女干警,此刻竟是时不时地扭头盯视郭东那么一眼,仿佛郭东的脸上有着大块的糖果似的。这让郭东的脸红到了耳朵根子的后面去了。而更要命的是,郭东的下面这时也太不争气了,不仅撑起了大大的雨伞,更是一片淫水泛滥,弄湿了自己的内裤。

水如雨下的状态下,罗管教高声喊叫道:

“郭东,你站出来,让大家认识认识。”

郭东艰难地挪动着湿漉漉、滑叽叽的脚步,走出了新犯的队伍。

罗管教铿锵有力道:“法律无情,改造有情。像郭东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只要他改造好了,那还是国家有用的人才!”

 

第二章 旷野里的鲜花。老子的假释,让你跑黄了

多年以后,郭东回忆起他当初跨进劳改队那扇大铁门后的种种情景时,他总是很难找到存在感和现实感。由于劳改队地处长江北岸的低洼地带,比长江江底都还要低出许多。再加上,它又是古云梦泽残留的一部分,因此,那一片地域空气湿度很大,常常会骤起大雾。有时看上去仿佛像是海市蜃楼一般,显得十分地迷离和朦胧,如梦如幻,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郭东以诗人的目光去远观那个地方,倒是觉得很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朦胧诗的意境和韵味。

两年前,也是在一个早春寒意料峭的日子里,郭东突然身陷囹圄。尔后,他经历了收审所、看守所和江城农场(江城监狱)入监队三个时段和地点的关押与囚禁,最后,他才被送进了那扇大铁门里安家落户。前面那三个地方,已耗去了他两年的时光。余下的十年刑期,他将在这里度过。

具体而精确地说,眼下这个地方,是江城农场(江城监狱)二分场二中队。郭东将要在这里度过十年的漫漫长夜和漫漫长昼。

在此前被关押囚禁的两年时光里,除了精神上的伤痛与煎熬之外,另一种难以化解和排遣的苦闷,则是与性息息相关。当初上帝造人的时候,是造出了男女两种人。上帝如此安排,自有其道理。可是,在囚禁的两年里,不要说女人了,就是女人的物品和声息,郭东也没有机会接触到。那是一种完全隔绝的状态。连女人的一根毛,也捞不着嗅上一嗅。

甚至可以这么说,自从进入了另外一个洪荒的世界,两年来,郭东这是第一次有幸近距离地看到了鲜活而生动的女人。

一个女人,是李会计,是带班干部李成荫的老婆。李会计虽然也有几分姿色,可郭东却没有什么想法。

而对另一个身穿警服的年轻女人,郭东则是太有想法了。他认定,这是他进入另一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女人。犹如亚当与夏娃。同时,由于跟女人隔绝的时间已经有两年之久了,怎么说呢,郭东的身体早已沸腾和烧灼了,任何一点火星,都能把他燃成熊熊大火,形成燎原之势。

更何况,在郭东看来,那位年轻的女警宛若废墟或旷野里一朵艳丽而娇美的鲜花。这样的鲜花,竟然绽放在监狱这个地方,郭东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觉得自己眼花缭乱了,魂飞魄散了。

所以,郭东才会那么放纵,那么贪婪,那么冲动,居然一下子就决堤了,就喷发和飙射了。

对郭东来说,这也是他此生前所未有的人生体验。

要不是迫于自己的囚徒身份和对方女警的身份,郭东也许会走上前去,跟那位美艳的女警打一声招呼,送上一句问候。

可是,眼下的处境,他也只能是在心里翻江倒海,行动上却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敢有任何的造次之举。

郭东一行十几个新犯到来的那天,后来还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在用电警棍等等戒具惩戒和处罚了脱逃犯田学习,并宣布田学习下大组劳动之后,所有的男女干警就全都离开监舍,出了那扇大铁门。

干警们走是走了,但犯人的队伍却并没有解散,大家还是规规矩矩地待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这时,有人大声喊叫了一嗓子:

“下面,请罗主任训话。”

郭东心里敲着小鼓,犯着嘀咕:“罗主任?!”正迷惑不解时,一个身披军大衣,走路的姿态很有气势的人,嗵嗵嗵嗵地迈步站到了操场边上的一个花坛上面,然后,居高临下地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话了。

看他那状态,似乎比曾指导员、彭队长和罗管教的架子都还要大得多,气派得多。可以说是气宇轩昂,不可一世。

郭东就暗自猜测着这人的身份:说他是干警吧,不太像。再说,干警也全都出去了。说他是犯人吧,也不太像,那人不仅披着崭新的军大衣,显出十足的官架子,且头发也挺长的,跟犯人的模样和气质大不相同。

郭东在下面默默揣想着,那个被唤作罗主任的人,已经开始站在花坛上面捅爹骂娘地训斥起田学习来了:

“……田学习,我捅你的母妈,捅你的姐姐,捅你的妹妹,捅你们全家大大小小的女人。你个王八蛋这么一跑,把老子的假释也跑黄了。老子的假释材料本来在近期就要上报了,可是,你这一跑,还报个鬼的材料。田学习,你算是把老子害死了……田学习,你给老子过来!”

本来已经被电警棍打得够呛的田学习,这时一瘸一拐、歪歪倒倒地走到了那个罗主任的面前。只见罗主任纵身跳下花坛,挥起拳头,一拳就将田学习打飞了,打到了几米开外。紧接着,那个罗主任冲着田学习又是一顿猛烈的手打脚踢。且一边踢打着,一边乱骂着:

“老子让你跑,老子让你跑,你把老子都害死了。”

仍未解恨似的,那个罗主任又冲着犯人队伍叫嚣起来:

“妈那个逼。所有的积委会成员,都给老子上来,你们今天都放开手脚打。如果把他田学习打死了,由老子顶着。”

话音未落,已经有七、八个人走出了犯人的队伍,开始动手暴打田学习。一时之间,将田学习打了个满地乱滚乱爬,嘴啃泥土。很快,田学习就像杀猪一般地狂呼乱叫了起来: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边叫喊着,田学习边向大铁门那边爬去。

好不容易爬到了铁门附近,田学习尖细着颤抖的嗓音,嘶声呼叫道:

“报告干部,报告干部,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大铁门上的小风门吧嗒一声打开了,一个声音冷漠且强硬地挤了进来:

“我说田学习你这个家伙啊,你脱逃还跑出功劳来了?要不要给你发一个大大的奖状啊?”

田学习见求告无门,便只好任由罗主任他们施暴泄愤了。

在此期间,郭东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马上就要昏厥过去了。可是,他又完全无能为力,不敢吱一声,连个屁都不敢放。郭东自己也承认,他并不是一个很有勇气的人,他在这个时候不可能两肋插刀,路见不平一声吼。他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还有,他倒是挺佩服那个田学习的,命硬,经打。要是换成别人,也许早就被打死三回了。

或许是打累了,打乏了,这个时候,那个罗主任又跳到了花坛上,继续居高临下地向大家训话道:

“……田学习这个王八蛋该打,今天这笔账先给他记在那里,哪天找个机会再好好地收拾收拾他。同时,我在这里要提醒和警告一些人,千万别在老子面前张牙舞爪,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老子不吃那一套。如果说,谁要是让老子一时不痛快了,老子就让他一辈子不痛快……”

咦,郭东觉得这话挺耳熟的,细一想,猛乍记起来了,不错,慈禧曾经说过类似的话,那是相当凶狠和恶毒的。

正当郭东在那儿掉书袋的时候,却是听见那个罗主任将战火燃烧到了自己的身上,那火气还挺冲的:

“……我可不管什么研究生还是研究死,诗人还是死人。只要进了这个监狱里,是龙,也得给老子盘着;是虎,也得给老子趴着。林彪怎么样?当初不是写进了什么什么大章里面去了吗?结果呢,不照样是捧得越高,摔得越狠。林彪最后不是摔死了吗?嗯?我在这里郑重地提醒某些人,只要那扇大铁门一关,在这整个号子里,还是老子说了算。别人说的狗屁话,全都不管用……”

郭东心头一惊一愣,他实在是搞不明白那个罗主任的郁怒从何而来?他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敲打自己呢?!自己今天才刚刚跨进那扇大铁门啊。

 

第三章

 

尚建国,当代作家。男,1958年生人。汉族。祖籍北京。生长于湖北襄樊、沙市、武汉等地。现居北京二十年,专事长篇小说写作。并创办有中华人物网(http://www.zhrw.org.cn/)等。华中师大中文系本科及研究生毕业,曾就职于湖北襄樊市政府机关和深圳海天出版社。也曾在鲁迅文学院学习深造过。尚建国在三十多年里创作的小说和诗歌等作品曾先后在《人民文学》、《十月》、《花城》、《长江》、《红岩》等刊物上发表,并先后在作家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光明日报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等出版过《文化商人》、《天空有鸽子飞过》、《命运》、《蓝色的梦幻》等十多部书。共计有五百多万字的作品问世。其中,尚建国的长篇小说《文化商人》入围第九届茅盾文学奖,其系列长篇小说《上帝变脸》,更是因为武汉大学出版社的严重侵权行为,而成为了中国文坛倍受关注和争议的热点与焦点。
    尚建国近期出版的两部长篇小说,其中的一部是30万字的长篇小说《纪晓岚和他的时代》(与李新永合著,将拍摄一部电影),另外的一部,则是尚建国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的代表作——60万字的长篇小说《春审》。《春审》一书,从故事情节上来说,可以看作是尚建国系列长篇小说《上帝变脸》的第20部,也可以说是尚建国整个30部系列长篇小说当中最最精华、最最核心的部分了。《春审》因充分展示了极端环境下人类生存史和心灵史,而堪称一部难得的力作和佳作。尚建国提前将它单独提炼和写作出来,其用意和目的,就是想把它打造成一部巅峰之作。尚建国的作品区别于一般的社会价值和人生价值判断,具有独到的思想和精神内涵,新颖、独特,扣人心弦,集观赏性、文学性、思想性于一炉, 因而广受读者朋友们的青睐和欢迎。此外,尚建国的另一部长篇小说《作别初恋》,正在拍摄一部40集的电视连续剧。

 

 

 

来源:中华人物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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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作家尚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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