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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国强:“玩火”的艺术家


蔡国强在他的火药草图《鳄鱼与太阳》前 摄影/马达


历史足迹: 为2008年北京奥运开幕式作的焰火计划 摄影/猪原靖辅

  八月的北京,蔡国强用他奥运会开幕式上走过北京中轴线的29只硕大脚印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他的火药美学。但这一次,蔡国强不是作为奥运会视觉特效艺术总设计师的身份出现,而是以一个艺术家的身份,带来了古根海姆巡回展《我想要相信》的部分作品。从1986年离开故乡泉州(也是丝绸之路的起点)开始,蔡国强像一艘船离港驶向世界各地,而这次古根海姆北京版的个展,蔡国强说,是回到母港。 

火柴盒蕴含的中国美学

  办回顾展不易,对于已经叱诧国际当代艺术舞台多年的蔡国强来说尤为如此。他的作品被收藏在各大博物馆、艺术机构,《蔡国强:我想要相信》世界巡回展是古根海姆博物馆首次为一位中国艺术家举办个展,也是古根海姆今年上半年最重大的文化事件之一,筹备了两年多时间。展出前四个月,古根海姆博物馆撤掉了包括毕加索在内的所有艺术家的展品,将全部三层空间用于展览蔡国强二十余年的作品,这种规模看得出古根海姆重视的决心。当然结果也没有令人失望,观展人数达到了古根海姆有史以来的第二大顶峰。借北京奥运会的“东风”,蔡国强的巡回展第二站设在北京的中国美术馆,同样也达到了美术馆个展的最大规模。

  中国美术馆没有古根海姆博物馆空间大,没法把全部展品都搬过来,蔡国强小心地把作品挑了又挑,希望把各个阶段的面貌都能呈现给国人和国内的同行。这种小心翼翼不无道理,和纽约的观众相比,祖国的观众对这位拿火药来绘画、来表演的艺术家更多陌生,蔡国强试着拿实物做展来向人们介绍自己,从自己的童年到各时期的作品,来诠释一路行来的轨迹。其中包括蔡国强曾经几次提及的父亲的火柴盒。在蔡国强的描述中,中国美学对他的浸润始自父亲随手画画的一枚枚火柴盒。蔡国强回忆,童年时代,常常坐在父亲膝头看他一边卷烟一边在火柴盒上画画,画高山险峻、大海波澜,父亲告诉他那是他们的故土。稍及年长,清明节扫墓回到老家,却发现真山真水只是一个小渔村,画中的高山是小山包,海也只是一个小海湾。儿时的不解到了琢磨艺术的后来,才发现父亲的火柴盒是中国艺术的美学:方寸之间天涯万里,重的是写意的精神和想象力。


《不合时宜: 舞台一》2004年 西雅图美术馆收藏, 由罗伯特.亚诺所赠, 以祝贺西雅图美术馆2006年建馆75周年


《撞墙》(Head On) 2006年 9只真实大小的狼复制品 德意志银行收藏。受德意志银行委托创作


《草船借箭》 1998年 船体约为152.4 x 720 x 230厘米 每只箭长约62厘米 纽约现代美术馆收藏


《龙: 炸三宅一生服装》 2000年 三宅一生基金会收藏 08 年纽约所罗门.R.古根海姆博物馆的装置现场


《随意的历史: 河流》2001年 艺术家本人收藏 2008年纽约所罗门.R.古根海姆博物馆的装置现场


  《黑彩虹: 瓦伦西亚爆破计划》 2005年 2005年5月22日中午12:05在位于瓦伦西亚皇家桥与
特立尼达桥之间的图里亚河畔公园进行, 持续约1分钟  受瓦伦西亚现代美术馆委托创作

“艺术就像做爱”

  这个说话温软的泉州人,作品里满是“凶猛之物”。《撞墙》中突奔的满室狼群,《草船借箭》里浑身箭矢的船,《不合时宜——舞台一》中爆炸的汽车……蔡国强说他的作品就像个超级大市场,什么都有。很长时间,大家把他笼统地看成一个玩火药的艺术家,殊不知,蔡国强不喜欢烟火,喜欢的是爆炸,,烟火美丽但是没有破坏力。不管是爆炸的火药还是汽车,包括撞墙的狼群,蔡国强迷恋那种瞬时的时间感和流动感,迷恋那种看不见的能量突发的状态。他不怕矛盾,一个把做艺术当作冒险行为的艺术家显然不会拒绝矛盾。而矛盾激烈之处常常会酝酿激变,蔡国强说,那种等着激变发生,心里默念“来了来了”的状态就是他做爆炸、做装置的状态。蔡国强的故乡泉州是一个“火药味浓郁”的地方,红白喜事,婚丧嫁娶都擅用爆竹烟火来打点。这个风习也伴随着蔡国强的艺术,不管在内华达做蘑菇云还是在华盛顿做龙卷风,蔡国强似乎都是抱着“好玩”的心态,俨然点了火在一边等待意外发生的少年。

  蔡国强爱拿艺术和做爱相比,不管是做装置还是玩爆炸,强调的是因地制宜,不预先设计效果和途径,这里面,突出的是一个可参与互动的现场感,发挥的是想象力,实现的是快感,同时,过程既在掌握之间又在掌握之外。应德意志银行之邀创作的《撞墙》在古根海姆是一袭突奔的狼群撞在墙上,蔚为壮观,在中国美术馆相对狭小的空间内,九十九只狼一排无法安置,撞了墙之后顺势折回来,循环往复,又是另一个画面。蔡国强说,装置就像植物,不同的空间有不同的生长法。

  学舞台设计出身的蔡国强把现场感玩得炉火纯青,用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的话说,老蔡有着特别好的“临场经验”,“给他一个场域,他就能变出艺术”。

  蔡国强好像有无法穷竭的灵感,与此同时又像一个巫师,火药、中医、爆炸的汽车、老虎、狼群什么都能调动起来。有人质疑他的作品打“中国牌”,玩的是“中国元素”。蔡国强不以为然,“其实并没有多少西方人关心中国元素,一个事实是我在国外做了很久,八十年代以来和西方的美术界基本上是一起成长的过程。中间有些人退役了,有些人战伤了,但我还在前线一直撑着。折腾了二十年,他们的语言成了我的语言,我的方法也成了他们的方法,中间是一个艺术理解的问题。”蔡国强认为他的作品受到欢迎不是仅仅“中国元素”就可以说明的,真正的中国元素在西方并没有太多市场,还是因为他的作品比较“好玩”:视觉上的矛盾和荒唐,丰富的材料使用,还有作品主题的雅俗共赏都容易和各地的观众发生对话和共鸣。“有一年和林怀民在古根海姆合作展览,都半夜十一点钟了,还在下雪,排队却很长,都是些很酷的年轻人。他们并不认你是什么元素,只要作品够丰富,够有趣。而古根海姆一般的展览人们四十五分钟就出来了,但我的展览一般要用一个半小时观众才出来。”


《自画像: 镇魂》1985/89年 167 x 118厘米 施俊兆先生收藏


蔡国强创作火药草图《历史足迹: 为北京奥运会作的计划》, 泉州,
2008年 摄影/猪原靖辅

“我想要相信”名字侵权

  蔡国强《我想要相信》展览名称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风波。众多五花八门的作品中很难找一个有概括力的名称涵盖所有,蔡国强偶然看到工作室外有个招贴画画着飞碟“我想要相信”,就拿来当了展览主题,没想到人家是注册了的,已属侵权。这样一个标题,惹得各国的记者和观众往里钻:蔡国强,你想要相信什么?

  蔡国强解释,“我想要相信”概括了他作品的一个好奇心,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到后来,对外星人、风水都好奇,于是都用进了作品。另一方面也只是表明一个人中国出发,在不同的地方旅行,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政治中生活时和当地保持距离,想要相信等于还没有完全相信,是一个怀疑、摇摆的状态,到底信了什么,不相信什么并不是很确定。确定的是,不断给自己找难题,做熟练了爆炸,蔡国强近年来的新转向是把火药回归绘画,在平面上摸索火药的绘画语言,用文人画的方式处理它的的浓淡、疏密、冷热、节奏、速度……

  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生活、创作,蔡国强打一枪换一地。蔡国强说自己不合群,是一匹狼,在一个国家烧一把然后就走了,“哪里有好玩的我就去哪里”,蔡国强说,艺术家的命运是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我只是这个时代里面好玩的一群人中的一个”。


“什么都是美术馆” 展览, 2008年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 沙克勒艺术教育中心 摄影/David Hea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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